伤痛塑造的硬汉：吉•阿瑟顿2016赛季回顾
2017年01月07日 12:19 来源：pinkbike 作者：Olly Forster
风险和回报
如果你的工作是骑单车，从山顶全速冲下来，那么在风险和回报之间取得平衡，将是你在职业中获得成功的先决条件。这两个因素是专业速降赛的基础，很多年轻而有天分的车手通常会在这两个因素之间顾此失彼。
就算是顶级车手，也会在这个问题上犯错，他们可能会在赛季中意外受伤，错过几站比赛再重返赛场，也许还有机会成功站台。然而，伤痛会促使车手后退一步、静下心来评估现状、让身体和精神都得到恢复吗？从根本上说，这取决于受伤有多严重，但更重要的是车手的心智，他们是否能排除万难得以康复，使自己卷土重来之时依然有强大的竞争力。
吉•阿瑟顿（Gee Atherton）在世界杯站台超过50次，包括9个单站冠军，2个世锦赛冠军，还有两次站上了红牛坠山赛的颁奖台，对于这位速降界的王者，完全不需要多做介绍。但2016赛季他的表现并不像一贯的风格，从始至终不曾在世界杯站台，似乎很难找回睥睨赛场的气势，他肯定有些不对劲。 我们来到威尔士的郊区，在Trek Factory车队的总部与吉•阿瑟顿会面，进一步挖掘这位全世界最快车手在这个赛季的沉浮。
2016赛季伊始，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阿瑟顿兄妹。休赛季期间，阿吉和瑞秋的训练卓有成效，意气风发地迎接新赛季的到来。法国卢尔德的首站备受瞩目，对瑞秋来说，从一开始便所向披靡，但对阿吉来说，他几乎一直是在陪跑，排位赛第三，决赛第七，只差两个名次就能站台，只差5秒就能成为冠军，但他追求的并不如此。他坦言，“我并不想要第七名，对我来说，赛季初这场比赛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”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卢尔德之后，阿吉的站台大任只好放在凯恩斯来实现，他过去在这一站的成绩相当抢眼，尽管2014年在此拿下单站冠军，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承认：“凯恩斯并不是我喜欢的赛道”。凯恩斯靠近终点那段冲刺非常夸张，车手总会被爆开的粉尘包围，轮胎深陷其中，但在比赛开始之前的几个星期，阿吉的呼吸道感染了，“这场比赛在我看来有些意外，决赛那一轮我的表现并不差，只是最终成绩比我预感的要差一些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”。冲线后成绩排在22名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，也不符合他的实力，他当然不打算在威廉堡重演这样的表现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第二站和第三站的时间相差一个月，阿吉的训练和准备工作都在超负荷地进行。“我们花了些时间做调整，为威廉堡准备地很充足，计划得很完善、也安排了测试内容，前两站比赛让我们更了解单车的速度、自己在赛道上该拿出几分拼搏，以及我们需要提升的程度”。
世界杯之前，威廉堡举办了一场英国速降系列赛，很多国际顶级车手都有参赛，当时的天气比较干燥。阿吉回忆说，“这场比赛我的状态非常好，一整个星期都在和丹尼•哈特（Danny Hart）对战，我们两个总是轮流在前，最后还是他赢了，但这周的比赛真的很棒”。英国速降系列赛这一站结束后，全年最重大的一场世界杯赛事之一很快摆开阵势，阳光、蓝天，还有四万观众期待着见证英国车手的英姿。
世界杯威廉堡的比赛终于开始，阿吉知道自己有斩获胜利的底气，从他拿下排位赛第一名也可以略见端倪。周日决赛，他的速度确实很快，作为最后冲下山脚的车手，所有人注视压轴车手的一举一动，轻松完成山顶路段的阿吉，却在一个转弯重重地滑倒，“这次摔得很夸张，我感觉非常突然，这时候我才意识到，自己其实还没准备好”。
“出发那一段我感觉非常稳定，踩踏速度也很快，但当我看视频回放时，可以发现避震器回弹时前轮的方向摆错了。这次的失误真的让人措手不及，在此之前我已经很熟悉赛道，非常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。虽然对我造成了不小的打击，但我很幸运，居然没有骨折。”——吉•阿瑟顿
考虑到阿吉撞在地上的速度，再加上路面全是石头，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会伤得很重，但他站起来又跨上单车。“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对比赛结果没什么影响，但我还是要继续，当时我觉得身体没问题，但一分钟之后，疼痛的感觉劈头盖脸地袭来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越来痛。当我到达终点，升上激素已经衰退了，我知道这次伤得不简单。”
世界杯第四站是在奥地利的莱奥冈，随后的一周又有另一场比赛。这一次，是阿吉验证肩伤是否痊愈的时刻。“队医很快地帮我检查了肩膀，但他们不确定我是否痊愈了，因为伤痕还没褪色，但我的感觉与他们不同，所以我的处境有点微妙”。医生给他的诊断是挫伤，损伤了肩膀上的部分软组织，而软组织损伤所需要的修复时间比骨折还长，但阿吉还没了解这种伤对肩膀的影响。
“我知道，威廉堡之后，这肩膀真的开始搞事情了…...毕竟参加过那么多比赛，一路走来少不了摔车，我曾经也受过很严重的伤，但最后总能恢复得很快。这次却不同，感觉疼痛一直没消失，我知道站在山顶时不会痛，因为对比赛的渴望可以遮盖一切，而且我深爱着即将要冲下山的路途，升上激素一旦升高，可以让你克服一切。”
阿吉拥有丰富的经验和过硬的身体素质，这些条件曾帮他安然度过无数次的挫折，而这一回却有所不同。阿吉坦白地说，“这回的肩伤并不只是疼痛，更严重的是我整个身体变得虚弱了。”这种虚弱，会在后续的止痛治疗中进一步恶化，但在赛季中期，他们要考量的东西更多，不太可能让赛季末时曾付出的努力付之一炬，但如果选择有副作用的治疗方式，康复时间会随之延长。“威廉堡之后我们不得不做出决定，要么选择给关节部位注射药物，可以止痛，但会弱化关节机能，要么动手术，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治疗”。
我很想跟阿吉聊一聊他的赞助商，看合作方会给他什么样的压力，尤其是Trek，他们都期待着给车手的投资有所回报。瑞秋在女子组中的绝对胜利是否会给他很大的压力？阿吉回答说，“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压力，现在我们坐在这里谈论这些事情，再回顾整个赛季，你也知道整个车队为了让车手训练参赛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，但赛季中我并不需要关心这些，我只想参加比赛，将我所学到的东西融入到决赛的较量中，对我来说，这才是要关注的重点，也是我的动力来源”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“我知道赞助商会体谅车手，毕竟这项运动中车手受伤的事情屡见不鲜，让我感到幸运的是，我从未因为受伤而放弃单站比赛。总体来说，如果赞助商不能与车手风雨同舟，那我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公司进行合作。”——吉•阿瑟顿
毫不妥协，坚持到底
威廉堡摔车之后，阿吉来到另一座山，在莱奥冈参加世界杯速降赛的第四站，但阿吉的状态并不好，“我不断地告诉自己，没关系的，我能行”，但直到决赛，身体状况终究还是拖了后腿，“当你认为自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时，确实有点过于自负了，我没能在莱奥冈发挥正常水平，我终于知道这样的不尽人意还会继续”。
摄影： Sven Martin
或许有痛苦，但阿吉的总积分排在15名，再次证明了他稳定的心态、无可匹敌的掌控技能和无视痛苦的意志力。对很多世界杯专业车手来说，这样的成绩足够让人满意了，但阿吉并没有，“我对这个名次感到很失望，这并不是我的目标，但回过头观察当时的状态，其实成绩不算差”。这也意味着阿吉不用躺在手术台上，但也不代表他们不关心阿吉的肩膀，当然不是这样……
“我们还是处于两难的境地，医疗团队没有切开我的肩膀，得出的诊断是肩膀没有大碍。但摔车过了几周之后，旧伤的痛感加重了不少。我们必须要确定下一步的治疗，是要放假休息让它自动痊愈，还是动手术一次性解决问题”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莱奥冈比赛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，阿吉做了很多次透视，和医疗团队碰面，他们得出的唯一结论是：如果阿吉想要比赛，必须要忍耐痛苦，承受注射类固醇所带来的不适，但这种物质会直接影响到肩膀上那些受伤的组织。“回想起来，那时候我真应该安排六个星期的假期，让肩伤自然痊愈，但那时候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，而且当时的我好胜心太重”。
如果时光能倒流，阿吉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？阿吉回答“有可能”。他确实在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过，就算不是赛季中，也在赛季末做过总结，“如果威廉堡之后就动手术，我只会错过一站比赛，然后以更好的身体状态应对接下来的几站，总积分成绩也不会差。但按照当时的状况，我很难做出那样的决定”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不久后阿吉继续回到赛场，这一次是阳光灿烂的伦策海德，世界杯速降赛的第五站。阿吉又一次拿下第15名，他当然想要更好的成绩，“我的大脑想着全速前进，争取站台，但我的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令，落后了一大截”。
他不仅在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之间挣扎，还要调整自己的技巧以适应新车。相比接下来的比赛，之前的痛苦只算是冰山一角，因为迎接他的是年度最难的两场比赛：世锦赛和Hardline速降赛。阿吉真的需要休息，但却从没有放松的意思。当他在伦策海德的决赛摔车时，原本还肩负着测试任务，但他肩膀上的旧伤恶化了，情况很不乐观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调整自己，迎接新挑战
伦策海德的速降赛距离第六站的蒙特圣安娜有好几个星期。阿吉的日常活动一如既往。“现在说这些只能说是事后诸葛亮，我也清楚自己在赛季的表现有多固执，有多自负……我只想着持续训练，坚持到底”。从阿吉的训练来看，他一点也不顾及受伤的肩膀，不论是健身房还是单车训练，都保持着一贯的强度。但等待他的是最高难度的赛道，阿吉认为，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，才有可能克服眼前的危机，才有可能得胜。
车手和粉丝都知道，蒙特圣安娜会让所有人都臣服，赛道延续了一贯的粗糙地形，非常耗费体力，对阿吉来说，无疑是伤口上撒盐。2016年启用的赛道尤其高速，和从前一样狂野十足。蒙特圣安娜的赛道需要车手直来直去，对阿吉来说很没有优势，“当眼前出现顺势而下的弯道，我想做的就是冲下去扫荡，但实际上，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掌控着单车，很难发动进攻”。
肩上的伤痛时刻提醒着他，为了弥补肩膀力量不足，他不得不改变在单车上的姿势，“看了那场比赛的照片，我手肘的位置真的放得有点奇怪，姿势不仅有误，而且很古怪”。就连阿吉的赞助商也发现他骑行的风格不太一样，他们在网上看到阿吉的骑行照片，纷纷打电话来问他有什么问题。阿吉说，“潜意识自动调整了我的骑行姿势”。
摄影： Sven Martin
不只是阿吉骑车的姿势有古怪，单车设置也遇到了麻烦，最明显的就是避震设置，之前的调整都要作废，重新按照肩膀受伤后的新情况来调整。“机械师的效率很高，我们一边看赛道一边讨论如何解决我遇到的问题，他们非常有耐心，其实他们可以轻易地推脱，说这是我的问题，是因为我的骑行姿势不对，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，而是逐渐帮我消除问题”。将后避震调得更柔软，减少传递到手臂和肩膀上的冲击，前叉调得更硬，防止过度下沉。阿吉的单车从没设置成这样，他自己也毫不惊讶地说过，这对机械师来说也很苦恼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骑行姿势改变之后，原本已经非常熟悉的单车再次变得陌生了，阿吉冲线之后，斩获了相当出色的11名，阿吉在重重困难之中能取得这样的名次，确实值得他骄傲地抬起头，尽管他的身体还跟不上高涨的野心。健康状况和精神状态的不平衡，再次彰显出阿吉的精神素质有多强大，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，用什么样的车并不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，“我完全可以参加别的比赛，也能骑得很好”。
在他斩获令人难以置信的11名之后，他在想什么？阿吉回忆说：“我当时的想法很奇怪，成绩还不至于差到让我反思和收敛，只差一点，就能站台，这种渴望一直在诱惑着我。如果摔车之后我的成绩排在30名或者40名，我肯定会想，要重新部署、从头开始了”。但站台的曙光始终就在前方，阿吉的眼睛从未从奖金上偏移，仍然在奋力争取触手可及的胜利。但不幸的是，蒙特圣安娜让他的梦想夭折了，“我突然意识到，这个赛季不可能再获胜，但我太过渴望，所做的事情显得太过沉溺其中了”。
通过终点，就是胜利
对阿吉来说，肩伤让他每天都很受挫，尽管依然可以专注于最终目标，也能控制这种疼痛。从根本上说，他已经不可能赢得2016年的总积分冠军，他这样拼的原因，是为了只有在单车上才能体验到的快乐。每次比赛结束之后，像阿吉这样的速降车手会呼朋唤友，一起去疯玩一场，“每次出去骑车时我都要再三考虑，不像以前那么干脆，要不要外出一天，和当地的朋友骑着林道车，或者花一个下午骑越野摩托车，或者和Affy一起去玩土坡腾跃”。
摄影： Sven Martin
最后一站，阿吉和他们的团队来到了安道尔的瓦诺德，他曾经在这一站拿过冠军，非常清楚等待他的是什么赛道，甚至感觉到受伤的肩膀也变得强壮起来。阿吉非常喜欢这条赛道，也非常期待这一站比赛，但意外的是第一天训练他就摔车了，失去了这个赛季最后一次站台机会。“第一天我站在飞尘中，我就知道肩伤变得更严重了”，他本可以缺席训练，直接参加排位赛或者弃权。
“他只在沙发上休息了一分钟，马上就回到骑行台上为比赛热身……我感觉非常震惊，这家伙真的是野兽吗？”——丹•布朗（Dan Brown），车队经理
阿吉的肩伤严重了很多，很明显他也在试图避免这样的意外，接下来的24小时，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参加决赛，“我已经好几百次决定不参加决赛了，尽管他们当场就为我的肩膀治疗，但这一周我只完成了两次半的练习，而赛道的情况一直在变”。这次的摔车，让他错过了大部分训练时间，而他受伤的肩膀注射了更多类固醇，但阿吉还是决定参加比赛，“让我在两个选择之间不断摇摆的是粉丝，他们一直在祝我好运，期待着我出现在决赛上。那时候我们没有公布我受伤的消息，他们也不知道伤得有多重。当时那么多粉丝，气氛也非常好，他们来看一场比赛并不容易，我不想让他们失望”。
摄影：Sven Martin
阿吉是否感受到了来自粉丝的压力呢？他曾经是否经历过这样不顺利的赛季？阿吉像往常一样，只关心一件事情，那就是获胜。他说过，粉丝的存在并不会给他压力，反而会感受到他们的兴奋和正能量。阿吉参加世界杯的原因很简单，因为这是一场表演，所有人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，“车手也要完成自己那一部分，粉丝们远道而来，让人很感动”，阿吉不会忘记自己下定决心要完成的重任，但他看过瓦尔德的赛道之后，“老实说，我心里很没底”。
阿吉冲线时成绩排在60名，比这个赛季最差的成绩还后退了20名，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阿吉安全完赛后的喜悦，“赛道很惊险，而我一直在积极应对，能够冲到终点真的让我很兴奋”。2016赛季的世界杯速降赛终于尘埃落定，阿吉的注意力转移到剩下的两场大赛上：瓦迪索的世锦赛和英国的Hardline速降赛。
石头剪刀布
英国的顶级车手太多，从中选出一队能代表英国参加世锦赛的车手真的不容易。2016年，阿吉因为在瓦迪索两度获胜而入选了，在他确认能否参赛之前，他决定来试水，“虽然身体承受着痛苦，但我依然能骑车，在单车上感觉很稳定”。阿吉站在山顶，眺望着赛道蜿蜒而下，是时候出发了，“当我从第一个陡坡落下来，我已经在后悔参赛，从这个角度来看，赛道真的很可怕，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，而身后还跟着很多车手……这种感觉非常不好”。
接下来就是Hardline速降赛了，当然还有猎狐赛，还有阿吉从未将之视为比赛的骑行活动：在爱尔兰度过一周，骑车喝酒，当然还要治疗肩膀。赛季这个阶段，阿吉终于回归到现实，“我很累”！从意大利的白云石山到鬼斧神工的威尔士北部，一星期之后就是Hardline速降赛了，“我真的很想参加Hardline速降赛，因为我知道这些家伙花费了多大的功夫，但Hardline赛道的困难在于，正式比赛之前必须要有车手进行测试，保证所有路段都是可以通过的”。
成功测试并完成好几轮训练之后，灾难又一次降临。决赛早上，阿吉再度摔车，原本已经很严重的肩伤再次受到重创。赛季已经结束，阿吉受伤的事情也不再保密，可以说这个赛季他一直在受伤，他是否后悔参加最后这场比赛？他是这样回答的：“当然了，100%的后悔。但比赛到了这个时候，已经有好几位车手受伤，剩下的车手都很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，这条赛道真的太难了”。
训练的时候阿吉再一次跌下单车，他的肩膀再度受累。但他决定完成决赛，而且只差一秒就能站上颁奖台。
只因深爱速降
威廉堡之后阿吉接受了好几次共振扫描，但阿吉的肩伤依然没有得出结论，他的医疗团队终于拿出了杀手锏：磁共振血管造影扫描（MRA），通过磁场和无线电脉冲的能量，扫描出体内血管的情况。从扫描的结果来看，阿吉撕裂了肩部的旋转肌群，在医疗小组提供的各种建议下，阿吉选择了能够进行2017赛季训练的方案，手术后他要花两个月的时间休息。2016年12月份，阿吉的手臂还吊着悬带，他的身体正在修复。让我好奇的是，阿吉已经得到至高的成就，赛季初就遭受这样的打击，为什么还要那么拼？阿吉说：“所有一切都归结于你到底有多么热爱这项事业，这才是你做决定的根本”。
明白比赛的风险，并清楚忽视风险所带来的隐患，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做到，尤其是当你满脑子都想着比赛排名的时候，“车手都有受伤的时候，而且会毫不疑问影响到成绩”。但这就是专业运动领域的残酷现实，就像其他工作一样，你需要时间和运气才能处理好，“比赛越久，你越是能处理好各种变数，在风险和回报之间取得平衡”。
大部分人从来都没有办法登上世界杯的颁奖台，专业车手和周末斗士之间差距也非常明显，尽管他们都会遇到处理不可避免的摔伤和后果。如何面对这些挫折，决定了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，不管是作为车手，还是普通人。毫无疑问的，阿吉站在这项运动的顶端，有无数品牌赞助他参加比赛，但从他的2016赛季的经历，我们所有人都能学到很多，抱着积极的心态完成自己的决定，或许更重要的是，不要忽视我们选择骑车的真正原因。
翻译：轮火竞赛，轮火竞赛拥有翻译后的中文文本版权，请勿转载！版权疑问：876048124@qq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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